当楚慈再遇严江(十)
“叮——”
“唔,严峫,你的电话”江停翻了个身,半睁眼睛迷糊的说道。
“喂——”
“严队,韩越醒了。”
“现在什么情况?”严峫一听到电话就急急忙忙的收拾出发,自己还没吃早饭呢,就见江停在旁边小口小口啃着奶黄包。
“韩越一醒来就问楚慈的情况,我们暂时还没有告诉他真相,但他一直闹着要见楚慈,不肯配合询问,情绪十分不稳定,医生已经给他打了一支镇定剂。”
“什么都没问出来?”
“也不是,他说他什么都想不起来了,医生说可能是轻微的脑震荡,加上情绪刺激,一时让记忆错乱。”
江停见严峫一直盯着自己,以为他也想吃,就拿出一个包子递给他,严峫伸手去拿时,还不怀好意的摸了一下江停的手。
“严峫,正事……”还没等江停发作,严峫就笑着求饶道,“警花,江警花,你怎么想?”
“楚慈是受害人……”
“证据?”
“这不马上就有了。”两人会心一笑,一起看向了韩越的房间。
马翔:“……”不仅在早上猝不及防被喂了一口狗粮,而且还受到了智商的碾压……
病房。
韩越刚刚闹了一场,脸上血色褪尽,苍白的如同一张白纸,但他目光如同一匹误入陷阱的野兽,愤怒彷徨,带着孤注一掷的疯狂与毁灭,而严峫和江停在这种目光下泰然自若地坐下了。
“楚慈呢?”韩越的声音就像拉锯木头时发出干枯而嘲哳的噪音。
“韩先生,请您配合我们的工作,楚慈公然袭警逃脱,而你当时跟他在一起,虽然你受伤了,可依然没有逃脱嫌疑。”严峫似笑非笑的说。
“放屁,楚慈什么时候袭警了,那时候他突然胃痛,而他又胃癌刚恢复,我担心……”
“然后发生了什么呢?”严峫打断他。
“然后……”韩越突然失声了,用手捂着自己的脑袋,整个人蜷缩颤抖起来,看起来十分痛苦。而严峫只是在旁边冷静的看着他。
半晌,韩越撑着充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严峫,魔怔了一般又重复问:“楚慈在哪儿?”
这时,江停似乎意识到严峫接下来要说什么,递给严峫一个不赞成的眼神,而严峫回以安抚的目光。
“楚慈死了,他打伤了你,然后逃了。”严峫一字一句的说道。
“死了,死了?!”韩越突然笑了一下,小声呢喃着,最后仿佛陷入了癫狂,全身颤抖着,就像野兽在被捕后爆发出的阴森的狂暴。
“不可能!”韩越突然大喊起来,连门外的马翔都听得一清二楚,不禁有些担心。
韩越像疯了一样拔掉手中挂的点滴,挣扎着要下床,期间不小心扯到了他的伤口,殷红的鲜血从洁白的绷带中渗透出来,狰狞而恐怖。
严峫见了马上把他按在床上,韩越开始剧烈的挣扎,最后演变为严峫的单方面碾压。韩越身上有伤,自然不如现在正神清气爽的严峫。
这时江停开口了:“韩先生请节哀,我们警方现有的证据证明楚慈打伤了您逃跑,并在路上被反杀,还请您配合告诉我们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。”
严峫已经用惯用的擒拿姿势控制住了韩越,韩越从本来不愿意接受事实的不可置信,到听见江停残忍地重复事实而突然脑子一片空白,他感觉自己的灵魂像是飞出了他的躯体,荒谬地看着这一切。
他突然想起之前楚慈离开时,用迷药让他不能动弹,然后残忍地走了,一个人在贵州没有接受任何治疗,孤独的过完了那两年,最后还让人逼着北上……韩越突然又笑了。
“逃了!他又逃了!逃走以后连死他妈都要在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,他是怕我把他鞭尸,然后炸了他们家祖坟嘛?啊?!”
又哭又笑的样子,让在场的两人都有些震撼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严峫和韩越依旧保持着擒拿和被擒拿的姿势。
“放开我。”韩越冷静了下来,沙哑的说道。
“我想起来了……”
楚慈再次被蒙上了眼。
他回忆着刚才周老大说的话:“楚先生,您呢,现在可是警方的头号通缉目标,他们做事都讲究个证据,而我呢,无非是给他们制造了一点证据,你看,清白的你就被通缉了。”
周老大说着说着自己笑了,露出他泛黄的牙齿,脸上壮实的肌肉颤动着,给人十分阴森的感觉。
也正是这时,坐在周老大身边的那个男人站了起来,递给楚慈一叠照片。
“你男朋友还在ICU里躺着呢,你说我能拍下这些照片,那在他的药里做点小小的手脚应该也很简单的吧?”他威胁道。
“我们就做个交易,你帮我们合成蓝金,然后我们给你自由……”
“楚先生,到了。”递给楚慈照片的那个男人,也就是周家老二,轻轻的说。
周家老二穿着一身白色大褂,高挺的鼻梁上架着金丝框眼镜,温润如玉,他的皮肤不像其他人那样,长期在热带而被晒得黝黑,而是一种非人类病态的透白。如果说周老大和老三是野蛮人的话,那他就可以说是在野蛮人中唯一的打扮的像文明人了的。
他一路上都是彬彬有礼的扶着楚慈,仿佛没有注意到楚慈强烈的敌视和不耐。
“接下来我会和你一起工作。”
他的眼罩被轻柔的摘了下来,尽管楚慈是见过很多重要壮观的实验室的,但他还是被眼前的景象给惊住了,一个个国际新型的衍射仪和化学器材整齐排列着,有些甚至都没在国内供应。
“你们可真是花了大功夫”楚慈冷笑道。
“骗骗那两个傻子罢了。”周老二微笑的回应楚慈,楚慈听了这直白的话语内心有些震惊,一时有点分不清是敌是友,但表面上微然不动,只是淡淡的盯着他。
就在气氛凝固时,周老二用一种极其无辜的目光看着楚慈,然后很真诚的说:“我不是坏人。”
一只病态白的手伸到了楚慈的面前,想要与楚慈握手,而它微微向下倾斜,暗示了主人的卑微与友好。
“初次见面,重新认识一下,我姓沈,单名一个骜字。”
下一章小鱼和葱花就要出场啦,晚点的时候有一个小小的关于他们为什么来的番外😊😊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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